“想见莱斯特林少爷?那你最好乖乖听话。”
一只大手掐住下颌,桑扶盈被迫抬起头。
窒息感让她张开嘴,就那一瞬间,冰凉辛辣的酒水灌入她口中。
救生欲迫使她将口中的烈酒往外吐,那只大手却捂住了她的嘴巴。
“咽下去,我就带你去见莱斯特林少爷。不然就你这一无是处的残次品雌性,可引诱不了雄性,更别提勾引莱斯特林少爷那样顶级的雄性。”
什么莱斯特林少爷?什么雌性雄性的?这人说的她一点都听不懂。
桑扶盈咽下嘴里辣嗓子的烈酒,被呛得剧烈咳嗽时,脑海中出现那久违的软萌机械音。
【亲爱的宿主,您的系统小布已上线!】
【宿主已被传输至兽世第九星系,系统正在融合中——】
【宿主姓名:桑扶盈。】
【性别:雌性(残次品)】
【精神力:F(极少量)。】
【精神体:蓝色蝴蝶。】
【异能天赋:无。】
【警报,融合数据出现异常!宿主无法获取原身记忆!】
系统不断发出紧急提示音,桑扶盈大脑一片混乱,头皮痛得快要裂开,身体还像是被火灼烧一样难受。
“真的要把她送过去吗?她虽然只是个低贱的残次品雌性,死不足惜,可是她有个联邦上将小叔啊!”
耳边继续传来说话的声音,桑扶盈强行睁开沉重的眼皮,周围的一切都在昏天暗地的乱转。
她所处的环境是一处教堂,昏黄的灯光照得人视线恍惚,身边有两个人,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牧师,和一个戴着单框眼镜穿着西装的管家。
牧师傲慢的瞥了眼地上的少女,“联邦哪位上将是她小叔啊?”
“就是那位,桑曜上将。”管家回答。
“桑曜上将,是这个残次品雌性的小叔?我怎么没听说过桑曜上将跟哪个残次品雌性有关系。”
“我也是最近才听说桑曜上将有个侄女,还是桑曜上将动用自己的关系,把这个残次品雌性送进了联邦大学才被人知道。”
“那有什么关系,不过是个妄想勾搭少爷的残次品,她自己想见少爷,那就让她去见吧。她死了,桑曜上将真追究责任,就让他尽管去找少爷。”牧师言辞轻蔑到了极点。
教堂中长着翅膀的神像从中间分裂成两半,露出后方深不见底的暗道,桑扶盈被牧师像拎垃圾一样单手拎了起来,一把扔进了暗道。
神像缓缓闭合,背后传来牧师的声音:“莱斯特林少爷就在里面,放心大胆的去见他吧。你找不到他也没关系,因为,他自然会找到你。”
桑扶盈扶着墙壁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,揉着胀痛难忍的脑袋问系统:“小布,出现什么异常了,我的头好痛,现在又是什么情况?”
【宿主,你和原身没有成功融合,这具身体出现了排异现象,所以你会觉得难受,等过一会就好了,但是我们将获取不到原身记忆,我只能先给你传输一些世界基本信息了。】
系统小布将世界信息传入桑扶盈脑海,只加剧了她的头痛,原本还能撑着站起来的身体,现在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。
来之前小布就告诉过她,她如果接受任务自愿和系统绑定,那么她就会来到星际时代中的兽人世界。
这个世界因受到外来因素干扰,出现了黑化堕落的灭世者,而她的任务,就是找到那些灭世者,并且清除掉他们,以保障世界的安全运行。
她在自己的世界因为不想拖累小叔,就自己拔掉了氧气管选择自杀,死后就遇到了小布。
小布说,完成任务她就能拥有健康的身体和一大笔钱,能帮小叔还清为给她治病欠下的钱,剩余的钱还能够他们成为富豪,抱着试试的心态,她就接受了任务。
这个世界雌少雄多,都按等级区分,高级雌性可以拥有多名兽夫,她们高高在上,但低级雌性只能被雄性选择,而身为残次品的雌性,如果没有人愿意收养,也没有一技之长傍身,那就只能沦为奴隶或玩物。
因为这个世界的人类不是普通人类,是超进化的兽人,按照基因的属性与级别,拥有异能和精神力,雌性残次品就不具备精神力,更不具备异能。
基因等级越高的雄性兽人拥有过高的精神力,精神力过高就要承担没有安抚精神力会崩溃发狂死亡的高风险,让雄性精神力稳定的方式,就是来自雌性精神力的安抚。
没有精神力的残次品雌性,自然就是食物链的最底端。
很不巧,她现在就是这样一号残次品雌性。
“小布,你能告诉我,我现在是在哪里吗?”缓了很久头痛减轻许多之后,桑扶盈忍着身体异样的燥热向小布问道。
小布回答:【宿主你现在在第九星呀,第九星是星际里的首都星哦,这里聚集了各大豪门,权贵。】
“我是说,我身边的环境,是什么地方?”
这个小布答不上来了,【宿主,因为和原身融合出现异常,系统也获取不到原身的记忆,所以,小布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。】
【不好,宿主,有危险,快跑!】小布突然喊道。
桑扶盈感受到通道中袭来阵阵刺骨的凉风,还带着浓烈的血腥味,倒是让瞬间清醒了不少。
她再次扶着墙起身,只能看到前方一点点微弱的光源,于是就扶着墙向前走。
看清光源是什么时,她吓得浑身发颤。
那是一把染血的长刀!
四处都很黑,但那把刀,刀身通体雪亮,暗红色的血在刀身格外醒目,微弱的亮光映照出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,以及手持长刀,犹如一座巍峨高山般挺阔的人影。
她看不清那人的脸,只能看到一双雪夜寒星般璀璨但极寒的孔雀绿色眼眸。
刀尖划过地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,正在向她靠近。
剧烈的恐惧使得桑扶盈爆发出强大的求生欲扭头就跑,可是她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条长裙,刚跑出去一步,她就踩到裙摆摔了下去。
有腥风划过脸庞的功夫,她的脸就被冰凉的手指强行抬了起来,撞入一双比这周遭黑暗还要深沉三分,幽暗而危险至极的眼睛。
“愚蠢的玩物。”